5月8日

熟悉與陌生的並存

竇伊革的作品, 每個細節看起來很普通, 不外乎是天空, 樹林, 草地, 麥田, 海, 水池, 木舟, 房屋…等等熟悉的東西, 但拼湊之後, 整個感覺卻很陌生, 端看他20年的繪畫痕跡, 似乎經歷一場持續的移景, 又失去方向的漫遊, 我們會發現自己在不同的時空之中繞啊繞, 「熟悉」與「奇怪」的心理卻在同時刻發生了o 甚至莫名的沉默冉冉上升, 糟糕的是, 那不是平靜, 卻是擾亂心寧, 加上挫敗後的死寂啊!

誠如竇伊革所說的, 「我只把某種『尋常』(“homeliness”)放在藝術裡」o 但事實上又產生相反的效果, 他似乎有意的帶領我們探究佛洛依德(Sigmund Freud, 1856-1939)的「熟悉」(heimlich)與「陌生」(unheimlich)議題, 這位心理學家揭露：

我們都了解「熟悉」(heimlich)一詞是模稜兩可的, 屬於兩套想法, 它們只是很不一樣, 但並沒有矛盾, 一方面意指通曉與宜人; 另一方面則指向隱藏與看不見o

一個似是而非的觀念因此產生, 他也在牛津英文字典裡找到「熟悉」(“canny”)這個單字, 不僅說明「舒適」(“cosy”)之意, 更代表「賦予神秘或魔法力量」(“endowed with occult or magical powers”) o 最後, 他對這種不明確的詞彙更下一個結論：

因此, 「熟悉」(heimlich)指的是朝正反情感的並存的方向發展, 直到最後跟對立的「陌生」(unheimlich)相符合為止o

說來, 竇伊革的訴求正是這種知性的模糊與不確定o

下週待續